新马双边关系

两岸晴雨自有时 一堤情系永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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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柔长堤两端至少四代居民见证了两岸社会变迁。兀兰关卡指挥部副指挥官森塔玛莱参与了长堤近三分之一的历史进程,柔佛州议员曾笳恩30年来为新山人解决长堤疑难杂症,兀兰店主林筱惠和新山协裕东主林明进见证了两地的兴盛发展。两地向来是新柔居民的休闲后花园,只不过从过去新山人到兀兰买水果,变成如今新加坡人到新山度周末。不变的,是长堤依旧繁忙。(三之三)

说到新柔长堤,不能不提坚守工作岗位的移民与关卡局人员。他们日夜辛劳维持长堤的安全运营,功不可没。

兀兰关卡指挥部副指挥官森塔玛莱(Senthamarai Vaithilingam,53岁)在移民局服务已31年。她在1993年加入移民局担任兀兰关卡值勤人员,之后调到其他地点,2023年回到兀兰关卡。

在国门前线的工作生涯中,“逃马”事件让她印象最深刻。新加坡回教祈祷团头目马士沙拉末(Mas Selamat)2008年从内部安全局惠德里路拘留所逃走,轰动全国。

“我接到通知必须立即到兀兰关卡报到,被召回的移民局人员听取汇报后立即展开行动,提高安检级别加强戒备。”

2008年发生“逃马”事件,为防止马士沙拉末潜逃到邻国,关卡人员加强出境检查,导致兀兰和大士关卡大塞车。有人困在车龙里,宁愿中途下车走路到关卡。(档案照片)

在近一年的时间里,移民局人员处于全天待命状态。“必须检查每一辆入境的车子,通关时间难免有些拉长。一些人对加强安检导致通关时间更久感到不满,我们只能尽最大努力加快通关。”

兀兰关卡指挥部稽查长钱秀婷(26岁)在2020年冠病疫情暴发初期加入移民局,最初在兀兰关卡担任值勤人员,隔年转做指挥部工作。

新马陆路边境于2022年4月1日零时重新开放。她说:“当天晚上,我在出境车道确保运作正常。到了午夜正式恢复通关时,车子传来的鸣笛声不断,大家都在欢呼,我有幸参与了这个难忘的历史性时刻。”

旧兀兰镇中心曾是马国人热门消费去处

为了满足更大的交通流量、兴建更多通关车道,旧兀兰镇中心的地段2022年确定被征用以扩建兀兰关卡,扩建工程将在明年动工。

当地的店家感到不舍,但也知道马国人越堤到当地消费的好景已不再。

林筱惠(57岁)的姐姐1993年在旧兀兰镇中心开水果店,她当时经常到店里帮忙。2008年至2015年,她自己在旧兀兰镇中心经营一家服装用品店。

她说:“旧兀兰镇中心是工人的感情联络站,他们经常聚在小贩中心吃饭……我主要做工人和街坊的生意,很多顾客后来成了老朋友。”

林筱惠曾在现已拆除的旧兀兰镇中心开店做生意。绿草地那块土地,就是从前热闹非凡的旧兀兰镇中心。(邝启聪摄)

林筱惠还记得,1980至1990年代,马国人经常越过长堤来新加坡消费,尤其是农历新年期间。“1990年代,新元兑令吉汇率还不算太高,生意还不错。2000年以后,新元开始走强,行情就不太好了。”

当时她姐姐卖的柿子很畅销。“马来西亚人很喜欢吃柿子,一盒10个,有些人一口气买六盒。”

柔州议员处理长堤疑难杂症

柔佛新山士都兰区州议员曾笳恩与新柔长堤关系最密切,因为新山关卡就在他的选区内。许多民众遇上与关卡有关的疑难杂症,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曾笳恩来自砂拉越古晋,1994年在新山定居。他接受《联合早报》采访时说,当时1.70令吉兑1新元。“那时候没那么多人到新加坡做工。一路走到今天已经3.50令吉兑1新元。没想到几十年来,两国货币的差距去到这么远。有时候想起来还真是感慨。”

新山士都兰区州议员曾茄恩认为,新柔长堤能继续连接新加坡与柔佛,形成一个1000万人口的经济大区块。(邝启聪摄)

曾笳恩在2013年全国大选当选士都兰区州议员至今。他说:“我经历过关卡最繁忙的时代,也经历过最沉寂的时代。最繁忙是我刚当选州议员的时候,最沉寂则是冠病疫情期间。”

曾笳恩处理过的最大疑难杂症,非冠病疫情期间如何过长堤莫属了。

他说,许多在新加坡工作的马国母亲,平时收集了母乳,等周末时带回新山喂养孩子。“疫情期间,她们收集了很多母乳,没办法送去给孩子,打电话向我求助。”

曾笳恩和团队设法安排车辆到新加坡收集这些母乳,然后运到新山,再派送到马国各地,最远送到槟城。

从2020年4月8日至2022年3月28日,曾笳恩总共为564名母亲安排26趟运送服务,将3250箱总共65公吨的母乳从新加坡运到马国各地。这个工作后来获得马国健力士纪录的认证。

2020年4月8日至2022年3月28日的冠病疫情期间,柔佛士都兰区州议员曾笳恩(左三)协助564名在新加坡工作的母亲将65公吨母乳派送到马国各地,最远送到槟城。(取自曾笳恩脸书)

曾笳恩笑称当时提供“一条龙”运送服务。“我们同时进行好几个计划,除了运送母乳,也把老人、小孩和孕妇从新加坡送回马来西亚,还有将婴儿和小孩从新山送往新加坡。”

士都兰区州议员曾笳恩(右一)与柔佛再也区州议员廖彩彤(右二)在冠病疫情期间经常安排交通将孩童送来新加坡与家人团聚。2020年9月10日,孩童与监护人在新山关卡集合,准备出境到新加坡。(曾笳恩提供)

曾笳恩希望长堤继续让新柔紧密相连。他认为,新马两国接下来应进一步简化两地的通关流程,“最好能做到像欧洲申根区那样方便”。

他也希望新柔地铁2026年底通车后,目前往来新山与兀兰的火车服务能保留,日后可以作为旅游交通工具,例如安排在公共假日从新加坡来回居銮这类短途行程。

“火车与长堤一样,是许多人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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