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坚持写作 怀鹰出版两本小说

怀鹰一次过出版两本长篇小说。(陈宇昕摄)
怀鹰一次过出版两本长篇小说。(陈宇昕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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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作家怀鹰手术后不良于行,过去两年他在疫情中埋头阅读写作,2023年初一次过推出两本长篇小说《长夜》与《走过万水千山》,前者聚焦新加坡1950年代学生运动并侧写马共人物,后者以半自传的方式再现家族与新加坡历史。

争分夺秒写完它

怀鹰疫情前糖尿病复发,右脚细菌感染,前后动了六次手术,以致行动不便,必须依靠轮椅出行。此外,他每周也须洗肾三次。不过他仍热爱诗与小说,每天坚持写作。

“我要争分夺秒写完它。”

怀鹰目前正在写作《走过万水千山》的续篇,故事取材自他的青少年时代,与父亲的关系。

怀鹰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山路弯弯》聚焦母亲在日治时期的成长岁月,《走过万水千山》则重构怀鹰自己的童年。

选择以小说而非自传的方式,怀鹰接受《联合早报》采访时说,一些真实的事件如家族纠葛不方便直写,小说提供天马行空的空间,可以虚构一些人物,但他也要确保不至于走得太远。

《走过万水千山》共104章,每一章以一首短诗开头。怀鹰尝试在书中加入魔幻元素,叙事上也非直线叙事。他说:“我受西洋小说的影响,欣赏这样跳跃式的写法,不要平铺直叙,要在适当时候跳开。”

《长夜》也采取了非线性叙事的策略。叙事者得到已故朋友的小说,穿插着现实、记忆与小说,多线发展。《长夜》动笔于1973年,直到2020年才定稿。怀鹰说,这期间他每几年就会拿出来修订一番,从最初的10万字,增加到40万字,最后又删减至20万字,前后六稿。

怀鹰说,1970年代初稿曾交给做出版的朋友,被认为太敏感不适合发表,出版计划搁浅。多年后他造访泰南边境和平村与友谊村,访问前马共成员。亲耳听到他们的故事,加上阅读金枝芒编辑的马共成员故事《十年》,感动万分的怀鹰决定将马共元素加入《长夜》,最终完成小说。

马共书写不断

新马近年马共书写不断,除了前马共成员的回忆录,作家也尝试以小说方式再现马共。金枝芒的《饥饿》书写马共游击队在雨林中缺乏粮食的困境,贺巾著有《巨浪》和《流亡》,流军《赤道洪流》中的主要人物都是抗日军与马共,英培安小说中也有不少悲剧性的马共人物。屡获文学大奖的黄锦树与黎紫书则以魔幻的方式重构马共叙事,前马共成员海凡近年也陆续以自身的马共视角,填补读者对游击队日常生活的想象空白。

怀鹰出生于1950年,读小学的时候,邻居是个左翼分子,常跟他谈论相关议题,后来这个邻居被捕,失去联系。到了中学,怀鹰接触许多左翼学生,后来他也开始偷偷收听马共的电台,陆续听了十几年。甚至他住的村子,有个咖啡店老板,每天播放中国中央电台的广播,村民聚在一起聆听。如此潜移默化的影响,怀鹰说:“当我开始写小说的时候,我就想要写一本跟马共有关的小说。”

近年怀鹰选择通过社交媒体卖书,不再通过书店上架。2018年至今他出版了14本书,包括诗集、散文集、中长篇小说与诗歌评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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