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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和人:大家来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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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形容韦斯安德逊的电影,“眼花缭乱”这句话是赞美。(作者提供)
用来形容韦斯安德逊的电影,“眼花缭乱”这句话是赞美。(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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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第一部是看《布达佩斯大饭店》而且看到非常开心,虽然我是猫派但我还是觉得《犬之岛》充满了娱乐性,虽然我从来没有看过口碑极好的《小学鸡私奔记》和《狐狸先生顶呱呱》,虽然《法兰西诸事周报》我只看了前面20分钟就把我的耐心踢去巴黎(这三部片子又译《月升王国》《超级狐狸先生》《法兰西派遣》或者《法兰西特派》,都直白到令人忍不住打哈欠),虽然后来我又非常喜欢《小行星城》,不过我是直到看了这四部改编英国儿童文学作家罗德达尔的短片,才在心里留了一个位置给韦斯安德逊。为什么呢?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让我试试看吧。

这四部短片的叙事手法让我目眩神摇,演员一边演戏一边说书,时而第一人称,时而第三人称,在角色与叙述者之间来去自如,意外产生一种离奇效果,既后设又前卫。韦斯安德逊说过,罗德达尔的故事吸引他的地方,就在于罗德达尔的文字魅力,韦斯安德逊让演员一边演戏一边说书,其实就是为了保留罗德达尔的文字魅力吧。所以,其实这四部短片都可以只用耳朵来看,但这样也未免太浪费了,因为它们在视觉上真的非常有趣,让我眼睛频频惊叹,感觉就好像在看舞台剧。如果舞台剧有这四部短片的一半创意,或许我在四分之一世纪前就不会对舞台剧失去兴趣。

而我看这四部短片,感觉又好像在翻阅四本影像版的绘本,而且这些图声并茂的绘本都有一种手工艺的质感和一份孩童式的认真与偏执,让我第一次感觉韦斯安德逊就像一个无视于周围的成人所制定的各种不可以,专注投入自己游戏中的孩子,或许这才是我爱上他的真正原因?令人动容的是一众影坛巨星愿意陪玩,完全没有架子摆放他们的奥斯卡奖杯。四部短片当中,《亨利休格的神奇故事》最长,有39分钟,我第一部看的就是这部,一看钟情,急不及待又追看了其他三部,《天鹅》《捕鼠人》和《毒药》,三部都只有17分钟。但或许就是因为短,让我觉得韦斯安德逊的强迫症恰到好处,不但不会令人在耳目上气喘吁吁,而且还是一场视听上的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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