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华乐广纳人才 中亚乐手加盟鼎艺团

Beka说,华乐中有很多乐器和乌兹别克斯坦的民族乐器相似,但音乐风格截然不同。(唐家鸿摄)
Beka说,华乐中有很多乐器和乌兹别克斯坦的民族乐器相似,但音乐风格截然不同。(唐家鸿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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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是超越语言的艺术。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的Beka,对笛子、扬琴、二胡这些华族乐器感到十分亲切,最近他成为鼎艺团成立以来的第一位非华族全职演奏家。鼎艺团强调艺术的多元性和包容性,不过,本地华乐人才和华乐爱好氛围的衰减,也令人关注。

本地华乐室内乐团鼎艺团2024年2月迎来新成员,或许从外表来看并不突出,但他来自遥远的乌兹别克斯坦,也是鼎艺团成立以来第一位非华族全职演奏家。

出生于2001年的大提琴手的Bekhzod Oblayorov(Beka)来新加坡已经快五年了,2023年8月毕业于杨秀桃音乐学院大提琴专业。大四时,他在同学的介绍下成为鼎艺团的客卿演奏家,并对华乐产生兴趣。

不同民族乐器相通之处

“我第一次来鼎艺团,看到笛子、扬琴、二胡这些乐器,其实感到非常亲切。”Beka说:“我的外公业余时间常和朋友一起演奏乌兹别克斯坦的民族乐器,当中很多跟华族乐器蛮像的。比如类似二胡的弓弦乐器gyjak,跟扬琴很像的chang等等。”

事实上,很多华族乐器包括琵琶、二胡都是经由古丝绸之路传到中国后本土化之物。不过从音乐风格的角度,Beka说:“中国传统音乐习惯用五声音阶,而乌兹别克斯坦的音乐多用七声的弗里吉亚调式。”

尽管听不懂华语,但Beka表示自己在工作中并无障碍。“每当排练中遇到一些难以理解的地方,同事们都非常热情地帮我翻译,而且音乐是超越语言的艺术。印象最深的是最近一场演出,中国作曲家李博禅的《悄然》让我非常感动。我在乌兹别克斯坦的音乐学院附中曾学过俄罗斯作曲家格林卡的一首夜曲,讲述一个男生多年暗恋的对象在他即将表白的前夕病故的故事。《悄然》和这首夜曲都用了罕见的升c小调,表达的情感也有共通之处。”

Beka介绍,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曾经有非常良好的音乐教育资源,尤其是在二战期间,苏联的列宁格勒音乐学院曾迁校至塔什干,留下了很多音乐遗产。“为什么会选择来新加坡读书?”我问道。“疫情前杨秀桃音乐学院每年都有招生团队专程飞到乌兹别克斯坦招生,我当时也同时申请了欧美的学校。”Beka说:“杨秀桃音乐学院是第一个给我发录取通知的,并且给我全额奖学金,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鼎艺团总经理吴欣慈说,鼎艺团作为室内乐团,强调艺术的多元性和包容性,艺术家之间相互配合的默契是首要的品质。Beka曾作为客卿演奏家与鼎艺团合作多次,无论默契程度还是专业水准,都是鼎艺团所需要的人才。不过,本地华乐人才和华乐爱好氛围的衰减,也是不争的事实。

鼎艺团十周年专访时,曾表示最希望所有团员都是土生土长的新加坡人,但如今的大环境仿佛让这个理想愈发遥远。“学校华乐团的数量在减少,很多民众俱乐部的华乐团也面临经营挑战。”吴欣慈说:“就连孕育了鼎艺团的母校南洋艺术学院,华乐系的人数和本地学生的比例也大不如当年。”

吴欣慈也认同,科技和经济的高速发展,让选择华乐作为职业的机会成本陡增。有能力读大学进入科技等领域的年轻人,大多不会选择华乐为专业。

创意经济靠培养人才

“但我认为这是一个互为因果的循环逻辑。”她说:“如果越来越少人在学生时代接触华乐,不仅会导致专业人才的缺乏,也会让听华乐的人越来越少。反之,如果民间对华乐的热情还像从前那么高涨,华乐专业的毕业生才会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和更好的职业发展。”

吴欣慈指出,创意经济是当下国家艺术政策发展的主要方向之一。创意经济靠的是创意人才,但背后更需要足够多的艺术受众,有足够多的人热爱艺术、消费艺术,才会让整个艺术生态繁荣起来,才有更多创意人才涌现,借助科技发展的时代潮流实现创意经济的愿景。因此她也发出呼吁,希望社会各界更多关注和支持华乐的教育、普及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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